观前预警:(可能会有的)ooc警告
观前预警:文笔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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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柯莱,去巡林了!”巡林官的小屋外,传来提纳里的声音。
“好的,提纳里师父!”柯莱从一个浅浅的盹里醒过来,连忙回应一声。
屋外一片晴好,雨林的晨间带来了微凉的晨风,穿过密匝匝的丛林,裹挟着新鲜草木的气味,一路吹到化城郭。早起的暝彩鸟对着林间筛下的团团日光唱歌啦,长鬓虎对着林间晶莹的小水洼打哈欠啦……这早晨的一切都可以听见的。
提纳里接住从小屋里雀跃而出的柯莱,这个紫色眼睛的少女在没有病痛的日子里永远那么快乐,和雨林里无数自由而快乐的生灵们一般。
“师父早!”轻轻一跃,给提纳里一个大大的拥抱,偷偷地揪一揪那毛茸茸的郭狐耳朵——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呢。
“柯莱,准备准备,要出发了。”回报似地轻轻揩摩她草绿色的头发,让这一抹绿意在指间缓缓流淌过,一丝浅浅的笑意,像晨风吹开的第一缕新芽。柯莱渐渐地已经不太抵触别人的触摸,对于她本身而言,确是令人欣慰的事情。
雀跃。盥洗,整理好仪容,捎上几个口袋饼。黄色的飘带在空气中舞动,像年动的长烧虎的尾巴。提纳里在一边静静地看着,嘴角轻轻地扬起。
——今天依旧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呢。
“师父,收拾好啦!”
柯莱回到提纳里面前,给他打声招呼。太阳透过密密匪匝的树叶照左她的身上,似乎已我是和平与幸福的预兆。 提纳里站起来,拍拍她的肩膀: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的师父!”柯莱笑了笑,转过身去,“我走了哦。”
没走两步,她却突然回过身,小跑回来。
“是忘了——” 提纳里的话还没有说完,他不过想问一句:是忘了拿什么吗?
她微笑着不语。却踮起脚尖,轻轻地在提纳里脸上浅浅一印,轻柔地如同树叶落入涟漪。
逆着晨曦。
他木然地定了一瞬,回过神,她的身影已牵引着四叶印,化作一个光点,闪烁在晨曦里。
——啧,是谁教她的呢?
他想着,手指不觉在那一处揩摩了一刻,那里似乎还残存有一丝温度。
——真是的,提纳里啊提纳里,她可是你的学生。
默念着,他慢慢走向化城郭的另一面,去忙自己的事情。
——有些事情,看来要提前教她了。
雨林里的一切,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说都那么精彩。暝彩鸟啦,长鬓虎啦,棘冠鳄啦……所有的生灵在这繁茂之国土无忧无虑。路边有一些野花,蓝的,黄的,紫的…她叫不出名字,只是印象里提纳里师父说过:这个能吃,这个不能吃,这个吃了会令人血脉喷张,这个吃了会让人睡不着觉……她似乎做过笔记,但这些东西可不只是听能听懂的呀。
巡林。从雨林的这一块走到那一块。巡视深林,清除死域,帮助冒险家脱困……自己的工作充满了希冀。小小的笔记本上那一句开场白一次又一次地念,像鸟儿丰满了羽翼。那个梦中的红色的身影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……
时间,永远像一条流动的河,太阳依稀,似乎临近中午。
在雨林的不知哪一个角落里,地上看得见很新的足迹与车辙。
或许有人经过这里,柯莱想了想。她抬起头,确认了自己的方位。
——去看看吧,这么偏僻的地方里,万一出了事。
倒不是柯莱希望有人出事,而是随提纳里师父见到过的事情已多——说不定呢,世上可没有什么是定下来的。
沿着足迹走吧。
雨林之内,四处是星点的光斑,照在潮润润的泥土上。足迹起伸开去,与平助年。一然后,仿佛是一阵风的伟力,足迹凌乱了,地上有利擦的痕迹。
——果然不该担心的,这乌鸦嘴……
柯莱轻轻抱怨一回,一面往前走着。
四处是多么荒僻,人迹呢也不很多。参天的树冠多么高,路边的花草多么盛——那些不知名的植物缀满了林子以下,一丛一丛,葱郁可人。这些能吃,这些不能吃,这些吃了会让人血脉喷张……嘶……好像不对?——柯莱用手一一指着,依然不太明识——不对不对,找人要紧。用手挥去冗杂的思绪,她认为她应当像提纳里师父一样,亲和,稳重,乐于助人……
心跳好像漏了一拍?
罢了,兴许是幻觉。
“啊!有人!”
——在林间发现的两人叫起来,旁边是有些泥污的货车,他们就坐在货车上,包康凌乱地堆在他们身边。是行商,看样子是蒙德人——行商,对于柯莱的印象或许也就是像冒险家一样到处跑——不过他们用车拉行李,也不穿绿色制服。
“我——我是见习巡林员柯莱!……”
“巡林员小姐!”看样子是为首的那一个喊起来,打断了酝酿已久的自我介绍,“我们错认了路,进了这林子…”
——后面的什么什么,柯莱没太听懂。 但两位看起来便无疑是遇难的商人了,而且似乎也确实遭遇着饥馑……柯莱模摸自己的口袋,早上捎的口袋饼还有,三个。
她又仔细看了看——
“喏,这些先给你们。”
并未纠缠多久,而终于从三中取得了二,而后笑着,递去——那笑容像盛开的须弥须弥蔷薇,又或者,商人口中的“巴巴托斯大人”。
“之后的路,可以走这边…”
想了想,像化城郭的方向,指了指。
“谢谢……”那商人仿佛得了救星。
柯莱转身跑了——毕竟接下来也该是解决自己温饱问题的时候。显然,肚子也饿一会儿了——但帮助了别人也是一种甘味。也不知提纳里师父会不会褒奖自己?她想着,微微地笑着。脸色红润,被这种她还不太理解的所摆布——源于师徒又不仅限于师徒。想被师父抱在怀里,想汲取那股温和的草药香,想轻轻拨弄师父的耳朵尖,看他的脸色转为一种淡淡的红……像一个渴望呵护的孩童,柯莱想着,就饼吃下去,咽下去的是轻云般的梦。
或许是跑动带来的体力损耗,一个饼下肚仍不觉很饱。然而口袋已空,果腹或许也还没有法子,四周的树木繁茂,有的开了花,有的没有——距离挂果都还有些时候。倚在粗壮的板根上,青苔和阴生植物在树阴下成为一种烟朦朦的绿。身畔是花草。能吃的,不能吃的,吃了令人血脉喷张的,吃了会令人睡不着觉的……细数着,有些是的,有些不是。她蓦地有些想念着师父了:他总会那么细心地教导她——根,茎,叶,花、果实,种子.……
手下拈得了一朵花,像雨林阳光的碎片,一丛一丛,在斑驳的土地上,散发着异样的劳芳,茎段的断口处淋漓着汁液,似乎是有些甜味。
味道尚可。
为了果腹,或许也可以来一些。
太阳从天空滑下,悬挂在天的边陲,像树上丰盈的果子。天色开始泛起一种紫,如同一张轻纱,与人缓缓的倦意。三五星子从东方现出,月亮大概色快了。
化城郭里也涌动起炊烟,家家户户,日日如此,淡青色的烟云从炉灶中升起,飘飞,化作一声召回亲友的呼声。
今日,或许安静了些,提纳里望了望天,时间已是日落。——柯莱平日里也早该回来了,怎么今天……或许在路上出了事;或许是吃了什么奇特的蘑菇;又或许吃了雨林中的奇特的花草——提纳里摇摇头,熄灭了炉灶下的火堆……去找一找吧。
然而他深知,这夜晚的雨林可能不会太安静了。
林子里的夜晚,带有一种微苦的气息,这是草木的味道。他想起以前在禅那园做研究做到很晚,被舍友强拉去吃饭,想起儿时在丛林里一个人到处看,直到日落,父母才来找他……
曾经他还不太能理解这种被感情支配的等待,不过现在,朦胧中,他知道了。不知什么时候起——或许就从赛诺把她送来的那一刻他的生命里,便少不了她的影子。无论是以前,还是现在。
他问过自己,她值得吗?然后捂住心房:值得。
他又问自己,那一番告白,该说了吗?然后——这永远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。
或许直到今天,他才感受到一番空落落的。有些无奈,又有些焦急,像自己的父母在林子里寻找人时的自己。
总会有那么一天的……他对自己说。不过现在,找到她是第一要务。
道成林的日暮,给参天的丛林笼罩上深沉的雾霭般的暮色。暝彩鸟飞回自家的巢,振动翅膀,扑棱棱地;长鬓虎方才享用过一顿丰腴的晚宴,趴在地上;棘冠鳄还盯着水面发呆,似乎水里你着什么的影子。风吹过树冠,婆娑……
听着,毕竟听觉是现在最敏锐的了。提纳里点亮了提灯,像丛林里墨绿的精灵。
有声音。像织物与草的摩擦。
往那边去吧。
柯莱…不要出事。他默念着。
越来越近,在树与草与花的中间。
绕过树干,拨开藤蔓。
太阳的余晖完全消失在一片深蓝里。
恍惚地,好像有个人影。
……是她吗?
是你吗,柯莱?
提灯的微黄的光,晃动着。
柯莱坐在地上,迷迷糊糊地,脸色很红润。似乎出过一层薄汗,草绿的发尾有几缕糊脸上。“提纳里…师父?”她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,像是神志不很清晰的人,吟诵着一个不知何物的名字。声音很轻,高一些,像猫。
“柯莱,你怎么在这里?”心里一软,但还是尽量摆出一个师父的样子,提纳里端正了脸色“一个人在外面这么晚,着凉了怎么办?出了危险又怎么办?”蹲下身去,凑近些,闻到一股味,“你啊你,也不关心一下自己…”提纳里用手捏捏柯莱的脸。
看起来……提纳里知道了状况。旁边的植物的残骸告诉他。现在的柯莱,已经有一些神志不清了……提纳里捂了捂心脏——为什么会跳动的如此激烈呢?
“提纳里师父…”柯莱呢喃着,反复几次,像在辨认眼前人——然后把身子前倾,用手臂勾住了提纳里的脖颈,倒下去。
面对面。
“柯莱?”提纳里心生疑惑,努力保持着与柯莱一定的距离。
他知道,在所难免了。
“师父……好热……”柯莱软软地低语着。
提纳里轻轻一笑。
或许是暝彩鸟振翅的声音。
柯莱醒过来,脑子里好像还是昏昏的。
好像……不在化城郭?
但是好累,还想再睡会儿……身上好像有点疼……
“柯莱,起来了。”提纳里挠了挠柯莱的肩膀,替她围好披肩。
“师……师父!”忙挣扎起来,有些羞涩。
提纳里笑笑。
“走吧,先回化城郭。——下次出门,记得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……知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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